短篇[玲麗奈][夏鴨] 北極星

 最近生病了,胃超痛😭 說痛還不夠這篇文痛（蛤？

說是短篇但有點長吼！

大園和守屋是彼此生命裡最溫暖的光。

小時候她們總在夕陽下並肩走過，腳步踩着泥土的氣息，守屋會低頭撿起一朵野花，輕輕插進大園的馬尾裡。

「れなぁ，小花好美！」

大園笑得像春天的風。

守屋只是安靜地笑，眼底藏着一絲羞澀，像是藏了一個只有她自己知道的小秘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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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們要永遠在一起，好不好？」

大園十歲那年躺在草地上，手指勾着守屋的小指，語氣認真得像在立誓。

「嗯，永遠。」

守屋側過頭看着大園的側臉，那雙明亮的眼睛映着天空的藍。

那時的她們，還不懂愛是什麼，只知道彼此的陪伴像呼吸一樣自然。守屋喜歡大園笑起來時眼角彎起的弧度，大園則喜歡守屋靜靜聽她說話時專注的模樣。那些日子，像一幅永遠不會褪色的畫，定格在記憶深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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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中時，世界開始在她們之間劃出一道無形的線。大園加入籃球隊後，像一顆耀眼的星星，周圍總圍繞着笑聲和目光。她會在操場上揮汗如雨，馬尾隨着動作甩動，陽光在她身上跳躍，讓人移不開眼。

守屋卻越來越沉默，她喜歡窩在圖書室的角落，手裡拿着書，卻常常盯着某一頁發呆。

她開始覺得大園的世界變得太遼闊，而自己只是角落裡一抹不起眼的影子。

某個放學後的黃昏，大園跑來找守屋，臉頰因為興奮而泛紅。

「學長給我的情書！你看，他說喜歡我笑起來的樣子。」

大園從書包裡掏出一封粉色的信，語氣裡帶着炫耀，像個期待誇獎的孩子。

守屋的手指僵在書頁上，她低頭看着那封信，粉色的信封像一團火焰，燒得她心口發燙。

「挺好的。」

守屋勉強擠出這句話，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。

大園沒察覺守屋眼底一閃而過的痛楚，還在興奮地說着學長有多溫柔。守屋的手無意識地攥緊。她覺得那封信像一堵牆，把她和大園徹底隔開。

從那天起，守屋開始躲着大園。她不敢面對自己心裡翻湧的情緒，是嫉妒，是渴望，是無法言說的愛。

她害怕大園知道，害怕那雙明亮的眼睛會因為她的感情而變得陌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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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三畢業前夕，守屋的疏遠終於讓大園按捺不住。

「你到底怎麼了？為什麼不理我？是我做錯什麼了嗎？」

大園在守屋家門口堵住她，拉着她的手腕。聲音裡帶點急切和委屈。

守屋低頭，長長的劉海遮住眼睛，手被大園握得發熱。她沉默了很久，胸口像壓了一塊石頭，沉甸甸地喘不過氣。

終於，守屋抬起頭。

「因為我喜歡你，大園。不是朋友的那種喜歡，是…想跟你牽手，想跟你在一起的那種。」

眼淚在眼眶裡打轉，聲音顫抖空氣瞬間凝固。

大園愣住了，手還抓着守屋的腕，卻忘了鬆開。她看着守屋淚光閃爍的眼睛，心裡像被什麼狠狠撞了一下。她從沒想過，守屋會用這樣的眼神看自己。那裡面有愛，有痛，還有深深的恐懼。

「我…」

大園張了張嘴卻找不到合適的說話。

她腦子裡亂成一團，守屋的告白像一顆石子，砸進她平靜的心湖，掀起她從未意識到的波瀾。

「我一直把你當成最好的朋友，我不知道怎麼…」

大園還是說了。

「我知道。」

守屋的眼淚終於滑下來，她輕輕抽出手。

她轉身離開，步伐踉蹌，背影在昏黃的路燈下顯得那麼孤單。大園呆呆地站在原地，想叫住她，卻一句話也說不出。她突然覺得，心裡空了一塊，像丟了什麼重要的東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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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一天後大家都沒把那天發生的事再掛在口邊，就像從來沒有發生過事情一樣。

畢業後，守屋去了東京，大園留在了一直生活的小城市。電話偶爾響起，大園會興奮地講述生活中的小故事，守屋卻只是『嗯嗯啊啊』地回應着，聲音裡帶着掩不住的疲倦。她們的對話越來越短，像一條逐漸乾涸的河。

守屋一個人住在東京時，偶爾翻開小時候的相冊，看着照片裡大園的笑臉，眼淚就止不住地掉。她記得大園說過「永遠在一起」，可現在，那個承諾像風一樣，抓不住，也留不下。

大園談戀愛了，偶爾在電話裡提起另一伴，語氣輕快得像在分享一件趣事。守屋聽着，心裡像被刀子一點點割開。

「她對你好就好。」

守屋還是會說。

掛了電話，守屋會蜷在沙發上抱着自己，就像在安慰一個永遠不會癒合的傷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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幾年後，守屋回到以前的小城市，在街角遇見大園。守屋穿着時髦的外套，笑容依舊燦爛，但卻瘦得讓人陌生，臉頰凹陷，眼底藏着一抹抹不去的陰影。

「れなぁ，你要好好照顧自己。」

大園表面上平淡但心𥚃卻擔心得不得了。

守屋點點頭，唇角勉強扯出笑容卻沒說話。

看着大園轉身離開，心裡像塌了一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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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個寒冷的冬夜，守屋獨自走在河邊，風吹得她臉頰生疼。

[我要結婚了，下個月。希望你能來。]

手機螢幕亮起，是大園的簡訊。

她盯着那行字，想像大園穿着白紗，笑着挽着另一個人的畫面，心裡的痛像潮水一樣淹沒了她。

「ぞの，我真的不行了。」

守屋站在結冰的河邊，她解下圍巾放在岸邊，又留下一張字條：『對不起，我走不下去。』

然後一步步走向河面，冰冷的黑暗吞沒了她的身影。

第二天，小鎮的人發現了守屋的圍巾和字條，警方說她失足落水，可沒人找到她。

大園得知消息時，正在試婚紗的她愣了几秒，然後淚水不受控制地湧出來，手裡的捧花掉在地上，白色花瓣散了一地。她哭得喘不過氣，回想起守屋的告白，回想起那雙含淚的眼睛，才明白自己有多愛她，只是這份愛，被她埋得太深，醒得太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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守屋不在了。大園守着那些青梅竹馬的記憶，像一棵枯樹，靜靜地老去。她終於明白，愛不是永遠的承諾，而是錯過後的遺憾，刻在心上，一輩子也抹不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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守屋站在結冰的河邊，風刺骨地吹過她的臉。

「我要結婚了，下個月。希望你能來。」

守屋看着大園的簡訊，淚水模糊了視線，她解下圍巾放在岸邊，寫下字條：『對不起，我走不下去。』她一步步走向河面，冰冷的河水漫過腳踝，她閉上眼，想讓一切結束。

就在這時，一雙手猛地抓住她的手臂，把她從冰面上拉了回來。她睜開眼，看到一個陌生的女孩，穿著厚厚的羽絨服。

「你幹什麼？這樣值得嗎？」

女孩眉頭緊鎖，聲音急促而堅定。

守屋愣住了，淚水還掛在臉上，她掙扎了一下，卻沒力氣反抗。

「我叫藤吉，剛來這裡旅行。你要是再往前走一步，我就得下去撈你了。」

那女孩蹲下來，輕輕拍拍守屋的背。

守屋沒說話，只是蜷縮在岸邊，哭得像個孩子。藤吉沒再問什麼，只是默默陪着她，直到天邊泛起魚肚白。

藤吉比守屋小兩歲，在東京一個不顯眼的小巷開了一家小小的咖啡店。她有一頭微卷的短髮，笑起來時會令人著迷，跟大園的明亮不同，她的溫暖更像冬天的火爐，緩慢卻持久。

回到東京之後，藤吉開始頻繁出現在守屋的生活裡。她會在清晨敲開守屋的門，硬拉她去咖啡店喝杯熱可可。

會在傍晚拿着剛烤好的麵包，守屋起初抗拒，她的心還被大園的婚訊填滿，滿是裂痕，可藤吉的執着像春天的雨，慢慢滲進她的世界。

「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？」

某天晚上守屋終於忍不住問。

「因為我看得出來，你很痛。我也痛過，所以不想看着你一個人扛。」

藤吉坐在她對面，手裡拿着一杯咖啡，燭光映在她眼裡。

守屋低頭，眼淚滴進杯子裡。她沒告訴藤吉，那個痛的名字叫大園，但藤吉似乎也不需要答案。她只是伸手，輕輕握住守屋的手，那一刻，守屋覺得心底的冰好像融化了一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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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園的婚禮如期舉行，可她心裡總有個空洞。她站在教堂裡，穿着白紗，看着鏡子裡的自己，卻想起了守屋告白時的眼神。

那雙含淚的眼睛像根刺，扎在她心上，拔不出來。婚後不到一年，婚姻因為她的心不在焉而破裂，她帶着一身疲憊到過去經常跟守屋一起遊玩的地方。

正當一個人發呆，她聽到守屋還活着的消息。有人說，那天來這𥚃旅遊的東京女孩救了她，還說她們最近總在一起。

大園心裡五味雜陳，她想見守屋，想知道她過得好不好，可又害怕面對那份錯過的感情。

某個午後，大園鼓起勇氣到東京藤吉的咖啡店。推開門，她看到守屋坐在窗邊，手裡拿着一本書，陽光落在她臉上，柔和得像從前。

「歡迎光臨，要喝點什麼？」

藤吉站在櫃檯後，見到大園。

守屋抬起頭，看見大園，眼神瞬間僵住。

「守屋…我聽說了那天的事，你還好嗎？」

大園走過去。

「我沒事，謝謝你關心。」

守屋沉默片刻，低聲說着。

她的語氣平淡，卻藏着一點疏離。

大園咬了咬唇想說什麼，可話到嘴邊又說不出來了。她突然注意到，守屋身邊放着一條圍巾，不是她熟悉的那條，而是新的，邊角繡著小小的藤葉圖案。

「這是我送她的，說她老穿那條舊圍巾，太單調了。」

藤吉走了過來，輕鬆地插話。

她笑着拍拍守屋的肩，守屋低頭，嘴角微微上揚。那一瞬，大園覺得自己像個外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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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後的日子，大園開始頻繁出現在咖啡店。她說是想喝咖啡，可眼神總忍不住落在守屋身上。

藤吉看在眼裡，沒說什麼，只是默默觀察。

她知道守屋和大園之間有過什麼，守屋偶爾會在深夜提起大園，語氣裡帶着痛，也帶着放不下的溫柔。

某天晚上，咖啡店打烊後。

「你還愛她，對吧？」

藤吉留下守屋幫忙收拾。她突然問守屋。

守屋手裡的杯子差點滑落。

她沒回答，只是低頭擦着桌子。

「沒關係，我不會逼你忘記她。但我在這裡，你就別再把自己關起來。」

藤吉走過去，輕輕抱住她。

守屋靠在藤吉肩上，眼淚無聲地滑下來。她知道藤吉的好，可她的心還有一部分，還留在了大園身上。

大園也在掙扎。她看着守屋和藤吉越來越親近，心裡像被什麼啃噬着。她終於意識到自己愛守屋，愛得比她想像的還深。可她也明白，那份愛已經錯過了時機，守屋的眼神不再只屬於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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某個秋天的午後，大園再次來到咖啡店。

她看着守屋和藤吉在櫃檯後忙碌，藤吉偶爾湊過去，低聲說着什麼，守屋會笑着推她一下，氣氛溫暖得像一幅畫。

大園站在門口，手指緊握着準備付款的紙幣，終於下定決心。

「我明天要離開，也不會再回去了。會去別的地方重新開始。我只是想告訴你…對不起，還有，我真的很愛你。」

大園聲音哽咽，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地走過去對守屋說。

守屋看着大園，眼裡閃過複雜的情緒。

有不舍，有痛，也有釋然。

「謝謝你告訴我。祝你幸福，ぞの。」

守屋輕聲說。

大園點點頭，轉身離開，眼淚終於滑下來。她知道，這是她能給守屋的最後一句話。

「你還好嗎？」

藤吉走過來，握住守屋的手。

「嗯，沒事。」

守屋看着大園的背影輕輕點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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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園離開守屋的世界後，守屋的世界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。

那天晚上，她坐在咖啡店的窗邊，手裡握着一杯冷掉的茶，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。大園的背影在她腦海裡反覆出現，那句『我真的很愛你』像一陣風，吹過她的心湖，掀起波瀾卻又無處安放。

藤吉走來輕輕在守屋身邊坐下，她沒說話。

「吃點東西吧，不然你又要胃痛了。」

把一塊剛烤好的巧克力餅乾塞進守屋手裡。

守屋低頭看着餅乾，溫熱的觸感從指尖傳來，她突然覺得眼眶一熱，眼淚毫無預兆地掉下來。

「我是不是很沒用？」

「ぞの走了，我還是覺得心裡空空的。」

守屋哽咽着問。

「你不是沒用，你只是太重感情了。她是你的一部分，走不走都會留下痕跡。但你還有自己，還有我在，你得給自己一點時間。」

藤吉沒急着回答，她伸手輕輕擦掉守屋臉上的淚。

守屋抬起頭，看着藤吉那雙溫暖的眼睛，心裡的冰好像又融化了一點。她咬了一口餅乾，巧克力的甜味在舌尖散開，像是在告訴她，生活還能有新的味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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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子一天天過去，藤吉成了守屋生命裡不可或缺的存在。她們的日常簡單卻充實。

清晨一起在咖啡店準備開門，藤吉會哼着不成調的歌，守屋則默默幫她磨咖啡豆；傍晚打烊後，藤吉會拉着守屋去河邊散步。

有一次，藤吉帶着守屋去小山上看星星。她們躺在草地上。

「你看那顆特別亮的，是天狼星。我小時候覺得它像個朋友，總陪着我。」

藤吉指着天空說。

「那我呢？我對你是什麼？」

守屋轉過頭看着藤吉的側臉，月光在她臉上勾勒出柔和的線條。

「你是我的北極星吧，靜靜的，但總能讓我找到方向。」

藤吉愣了一下，然後笑了。

守屋聽着，心裡湧起一股暖流。

她很久沒聽過這樣的話了，那一刻，她覺得自己不再是漂浮的孤舟，而是有了錨。

藤吉從不逼守屋忘記大園，她知道那段感情是守屋生命的一部分，強行抹去只會讓傷口更深。所以藤吉用自己的方式，一點一點填滿守屋的空白，讓守屋重新學會笑，學會期待明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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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間像流水，悄無聲息地帶走了一些東西，又留下了一些新的。

守屋開始在咖啡店幫忙，她學着做簡單的甜點，偶爾還會主動跟熟客聊天。她的笑容不再那麼勉強，眼底的陰影漸漸被陽光取代。

「你今天氣色真好。」

藤吉看着她的變化，總會偷偷鬆一口氣，然後假裝不經意地誇她。

某個春天的午後，守屋在店裡整理花瓶。

「剛買的，給你。」

藤吉突然拿着一束白色小蒼蘭跑進來，氣喘吁吁地說。

守屋接過花低頭聞了聞，淡淡的清香讓她不由自主地笑了。

「謝謝你，真的。」

她看着藤吉。

「小蒼蘭有代表幸福，希望你在我身邊可以永遠幸福。」

藤吉微笑着。

藤吉眼裡的溫柔藏不住，守屋看在眼裡，心裡像被什麼輕輕撫過。她突然意識到，自己已經很久沒想起大園，不是忘了，而是那份痛被藤吉的陪伴一點點縫補起來，變成了一個不那麼刺眼的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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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年後的秋天，守屋和藤吉在咖啡店旁種了一棵小樹。她們一起挖土、澆水，藤吉還在樹旁立了個小小的牌子，寫着『守屋與藤吉的樹』。

「你字真醜。」

守屋看着那歪歪扭扭的字忍不住笑出聲。

藤吉假裝生氣，拿着水壺潑了她一身，兩人笑着鬧成一團，像回到了無憂無慮的童年。

那天晚上，守屋坐在店裡，寫了一封信。她沒寄出去，只是寫完後放進抽屜，信上寫着：

[大園，謝謝你曾經是我生命裡的光。我現在很好，有了新的北極星。希望你也幸福。]

她合上抽屜，轉身看着藤吉在櫃檯後忙碌的身影，心裡滿是平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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守屋在認識的朋友口中得知大園在另一個城市開了家花店，過得平淡卻安穩。

守屋聽到時只是笑了笑，沒有太多的波瀾。

她們的青梅竹馬已經成為過去，現在守屋有藤吉，有這間小小的咖啡店，有重新開始的勇氣。

冬天的第一場雪落下時，守屋和藤吉站在店門口，看着雪花紛紛揚揚。

「れなぁ，你說我們會不會也像ぞの跟你一樣，變成回憶？」

藤吉突然轉過頭。

「不會。你不是回憶，你是我的現在。」

守屋搖頭。

藤吉伸手握住守屋的手，雪花落在她們頭頂，像是在祝福這段新的旅程。

守屋回握住她的手，心裡的傷口已經不再疼痛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溫暖的田野，種滿了希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