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篇[玲麗奈] 黑夜盡頭遇見你1/3

 

以下是帥氣大園くん！

混跡黑道多年的大園，冷酷無情，眼神裡總帶着一股殺氣。手上沾過血，心裡埋過不少秘密。

守屋則是個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人，每天按部就班地過日子，早上七點出門上班，晚上六點回家，喜歡每天到便利店買早餐，對黑道這種腥風血雨的世界只有厭惡和恐懼。

然而，他們的相遇純屬意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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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晚上守屋加班到深夜，走在回家的路上，手裡拎着便利店的便當。巷子裡突然傳來一陣騷動，他好奇地探頭一看，只見大園正拿着刀逼退幾個圍攻他的對手，血滴在地上，染紅了水泥。守屋嚇得腿軟，想跑卻不小心踢翻了一旁的垃圾桶。大園轉頭，眼神如刀般射來，守屋心想這下完了。

「你，過來。」

大園的聲音帶着不容置疑的威壓。

守屋抖着腿走過去，心裡已經開始後悔沒早點跑。大園卻沒動手，只是冷冷地看了守屋一眼就把刀收回。

「走吧，別多管閒事。」

大園扔下一句。

守屋愣住，沒想到自己居然活着離開了巷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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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那天起，大園開始莫名其妙地出現在守屋的生活裡。早上守屋在便利店買飯團時，大園會突然冒出來。

「這種垃圾你也吃得下？」

大園把守屋的飯團取走，扔下一個看起來很高級飯團。

晚上守屋下班回家，偶爾會發現大園靠在路燈下抽煙，像是在等什麼人。守屋起初害怕得要命，覺得這個黑道分子肯定有什麼陰謀，但時間久了，守屋發現大園雖然嘴硬，卻從沒真的傷過自己。

大園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。

他這種人習慣了刀口舔血，感情對他來說是多餘的東西。可守屋身上有種溫暖又笨拙的氣質，讓他忍不住想靠近。

或許是守屋在便利店結帳時笨拙地數零錢，或許是守屋在雨天撐着粉色的傘但又被雨水弄濕的樣子。

大園覺得這個普通人像個意外闖進他世界的小動物，無害又讓人放不下来。

守屋對大園的態度卻一直是冷淡甚至敵對。她知道大園是黑道的人，這種人代表暴力、危險。和守屋平靜的生活格格不入。

有一次，大園半夜受傷靠在守屋家附近，滿身是血。守屋回家經過見到就趕到便利店購買藥包。

「你這種人活該有今天。」

守屋雖然幫大園包紮，卻忍不住說。

大園聽了只是笑笑，沒反駁，眼神卻多了點說不清的情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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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個雨夜，守屋被幾個醉漢騷擾。

大園突然出現，三兩下把人打趴下。他護送守屋回到家，衣服被雨淋透，守屋看着大園，第一次沒罵他，只是默默遞了條毛巾。

「我不是什麼好人，但你別怕我。」

大園接過毛巾。

守屋沒說話，心裡卻動搖了。慢慢地守屋發現大園雖然活在黑暗裡，卻有自己的底線。守屋開始不再那麼排斥大園。

「今天又去打架了？」

甚至偶爾會主動問大園。

「沒事，小場面。」

大園總是笑着回應。

兩人的關係在這微妙的拉扯中越來越近，守屋從抗拒到接受，甚至開始擔心大園某天會不會回不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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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園為了守屋就打算退出黑道，和老大翻臉，差點沒命。

他身上背負太多東西，那些曾經被他踩在腳下的人，如今聽到他退出的消息，像聞到血腥味的鯊魚一樣圍了上來。

守屋的生活也被捲進這片混亂，她平靜的日常不再平靜，偶爾會有陌生人在守屋的家附近徘徊，甚至有次下班路上被人堵住，警告守屋。

「離那個人遠點。」

守屋不是沒想過離開。自己一個普通人，實在沒必要蹚這渾水。可每次看到大園坐在自己家沙發上，笨拙地學着削蘋果，或者半夜偷偷爬起來檢查門窗時，每天悄悄地跟在自己後面護送自己上班，她的心就軟了下來。

大園從沒說過什麼甜言蜜語，但他的行動卻在告訴守屋：我這個曾經冷血的人，現在只想護守屋周全。

大園知道自己給守屋帶來了麻煩，他試着疏遠過幾次，甚至有天晚上留下張紙條就消失了。紙條上只寫了一句。-

「別找我，過你的日子。」

守屋看到紙條後氣得把杯子摔了。

她跑遍了大園常去的地方，問遍了那些街頭混混，最後在一家破舊的小酒館找到他。大園醉得眼神渙散。

「你怎麼還來啊？」

大園看到守屋衝進來，愣了一下。

「你以為你走了我就安全了？你走了我才真的過不下去了！」

守屋瞪着他。

大園沉默了，第一次在守屋面前低下了頭。

那一刻，這個普通人已經成了自己唯一的牽掛，他跑不掉，也不想跑了。

從那天起，大園不再逃避。他開始用自己的方式清理過去的恩怨，能談的談，不能談的就用拳頭解決。

守屋也沒閒着，她雖然不會打架，但會幫大園收集情報，分析那些敵人的弱點，甚至學着怎麼處理簡單的傷口。

兩人一個在明一個在暗，意外地成了搭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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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間久了，街頭的風聲變了。

有人說大園變了個人，有人說他被那個叫守屋的傢伙「收服」了。

那些追債的仇家漸漸退卻，因為他們發現，大園不再是孤身一人，他身後有個守屋，而守屋的倔強和聰明，讓人不敢小看。

某個冬夜，大園和守屋並肩走在雪中，街燈昏黃，影子拉得很長。大園突然停下，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盒子，裡面是枚簡單的戒指。

「我沒什麼能給你的，這玩意兒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。」

大園別扭地說。

「還行吧，比你買的那個飯團實用。」

守屋笑了，接過戒指戴上。

大園也笑了，伸手攬住守屋的肩膀。雪花落在兩人身上，寒冷刺骨，但他們心裡卻暖得像春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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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園和守屋的日子漸漸穩定下來，雖然偶爾還有過去的陰影來敲門，但兩人已經學會了一起面對。然而，平靜從來不是他們的故事能長久擁有的東西。那個改變一切的夜晚來得猝不及防。

那天，大園接到一個老熟人的電話，讓他去碼頭見一面。

「別去，我有不好的預感。」

守屋本能地覺得不對勁。

「沒事，我去去就回，現在誰還能動我？」

大園拍拍守屋的手。

守屋拗不過大園，只能叮囑他小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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碼頭的夜風腥冷，大園到時只看到幾個模糊的人影。他點了根煙，警惕地環顧四周，卻沒料到背後突然閃出一道寒光。

一把刀狠狠劈下，劃開大園的肩膀，血瞬間染紅了外套。他反手抓住那人，卻發現對方不是一個，而是五六個，全是過去的仇家。他們早有預謀，這次不是談判，是要他的命。

大園咬牙拼死反抗，拳頭帶風，刀光閃過，他身上多了幾道傷，但硬是撂倒了兩個。可人數差距太大，他終究力氣不支，被一腳踹倒在地。

「大園，你也有今天。」

帶頭的男人冷笑着舉起刀。

就在刀要落下時，一聲巨響打破了夜的死寂。

守屋開着借來的破貨車衝了進來，車燈晃得人睜不開眼。

守屋跳下車，手裡拿着根從家裡抓來的棒球棒，衝過來就砸。守屋不會打架，動作亂七八糟，但那股不要命的狠勁卻讓人愣住。

「誰敢動他我就打誰！」

守屋擋在大園身前，對那群人吼着。

大園看着守屋瘦弱卻堅定的背影，心裡一陣翻湧，掙扎著爬起來，和守屋並肩對敵。

場面混亂不堪，守屋差點就挨一刀，大園看到像被點燃了一樣，硬生生從絕境中殺出一條血路。

最後，仇家見勢頭不對，丟下幾句狠話跑了。大園靠着貨車喘氣，肩膀的傷口還在淌血。

「又說去去就回？」

守屋扔下棒球棒就撲過去扶住大園，眼淚止不住地掉。

「沒死成，算我命大。」

大園勉強笑笑，抹掉守屋臉上的淚。

守屋氣得想罵，卻還是先拖着他上了車，直奔醫院。

「這次是我欠你的。」

在路上，大園握著守屋的手。

「你欠我多了，還得起嗎？」

守屋瞪大園一眼。

大園笑着閉上眼就靠在守屋肩上，心裡卻比任何時候都要踏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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醫院的消毒水味刺鼻，大園包紮完傷口，守屋坐在床邊為大園準備水果。

「守屋，咱們結婚吧。」

大園看著守屋忽然說。

「你腦子被劈壞了？」

守屋轉身微笑着。

「差點死了才明白，你比命還重要。」

大園搖頭，認真地說。

「那得看你表現。」

守屋紅着臉說。

大園咧嘴笑了，伸手拉過守屋的手，傷口疼得他皺眉，但心裡卻像被什麼填滿了，再深的傷也能癒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