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篇[夏鴨] 沉默的裂痕4/6

基本上故事已經完畢😢就BE

最後2篇都是兩人之後的內心剖白🙂‍↕️

藤吉請了假在家休息，連日來的疲憊和身體不適讓她只能躺在床上，試圖平復內心的不安。

這天晚上，守屋外出接陽菜回家。陽菜因為商談中喝了不少酒，走路都有些不穩，守屋小心地扶着她進了公寓，將她安置在客廳的沙發上。

守屋轉身去廚房倒了一杯水，準備叫醒陽菜喝點水清醒一下。她端着水杯回到沙發旁，輕輕拍了拍陽菜的肩膀。

「陽菜，起來喝點水吧。」

守屋溫柔地說道。

陽菜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，眼神有些渙散，帶着濃濃的酒意。她看着守屋，嘴角微微上揚，露出意味不明的笑。

「れなぁ，我一直以來都很喜歡你。」

突然陽菜開口了，聲音沙啞卻異常清晰。

守屋以為自己聽錯了，或者這只是陽菜酒後的胡言亂語。

「你喝多了，別亂說話。來，喝點水吧。」

守屋試圖敷衍過去。

「不，我沒亂說！」

「我說的是真的，我喜歡你，很久很久了。」

陽菜搖搖頭，她坐起身，目光直直地鎖定守屋。

守屋感到一陣慌亂，她從未想過陽菜會對她有這樣的感情。她一直把陽菜當作最親密的朋友，甚至是家人，從未有過其他的想法。

「你現在不清醒，我們明天再說好嗎？」

守屋再次試圖保持冷靜。

「我不要明天我等了太久。我不想再等了。我必須告訴你，不然我會後悔一輩子。」

陽菜的情緒突然激動起來，她伸手抓住了守屋的手腕，力道大得讓守屋有些吃痛。

守屋想抽回手，但陽菜抓得更緊了。

她看着陽菜通紅的臉頰和濕潤的眼眶，突然感到一陣陌生。這個她熟悉多年的朋友，此刻彷彿變成了另一個人。

「你知道嗎？小時候，我一直跟在你身邊，看着你笑，看着你哭，看着你一點點長大。我告訴自己，只要能陪着你就夠了，可是我錯了。我不只是想陪着你，我想成為你生命裡的那個人。」

陽菜帶着濃濃的酒意和壓抑已久的情感。

「陽菜，別說了…」

守屋聽着，內心越來越亂。

「不，讓我說完！」

「你記得高中的時候嗎？高二那年你在台上表演，我在台下看着你，心跳得像要炸開一樣。我告訴自己，這只是朋友之間的欣賞，可是我騙不了自己。每次你和別人走得近，我都會嫉妒得發瘋，但我只能裝作不在乎。」

陽菜的語氣變得急切。

「後來我去了國外，以為距離能讓我忘了你，可是沒有。每天晚上，我都會想起你，想起你的笑容，想起我們一起走過的日子。我在異國他鄉，孤單得要命，可只要想到你，我就覺得自己還能撐下去。」

陽菜停頓了一下，深吸了一口氣。

守屋不知道該怎麼回應。

陽菜的話像一把刀，一下下刺進她的心裡，讓她感到無所適從。

「我回來的那一刻，看到你站在我面前，我的心又亂了。我知道你有藤吉，我知道我不該說這些，可是我控制不住。我愛你，我愛你愛得要死，可我卻什麼都不能做。」

陽菜苦笑着，眼淚從眼角滑落。

守屋的腦子一片空白，她想說些什麼來緩解這尷尬的局面，可話到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口。

「陽菜，我們是朋友，我從沒想過…」

守屋此時腦海一片混亂。

「我知道你把我當朋友，但我不想只是朋友。我想要更多。我想要你的心，想要你的全部。我知道這很自私，可我沒辦法假裝不在乎。」

陽菜打斷她，聲音裡帶着絕望。

守屋感到一陣窒息，她從未見過這樣的陽菜，如此脆弱，又如此瘋狂。

「陽菜你冷靜一點，你喝太多了…」

守屋安撫着她。

「不，我很清醒，我從來沒有這麼清醒過。我愛你。我愛你的溫柔，愛你的堅強，愛你的一切。我知道你不愛我，可我還是想告訴你，哪怕只是這一次。」

陽菜搖搖頭，眼裡閃着淚光。

守屋的心跳得很快，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表白。她站起身，拉開一點距離，可陽菜卻突然湊上前，毫無預兆地吻住了她。

那一瞬間，守屋的大腦一片空白。她感到陽菜的嘴唇帶着酒氣和炙熱的情感，緊緊貼着她的唇，讓她完全措手不及。她下意識地想推開，可陽菜抱住了她的肩膀，力道大得讓她無法動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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藤吉躺在床上，原本昏昏欲睡，可客廳傳來的聲音卻越來越大。她聽到陽菜的聲音，帶着酒意和高亢的情緒，像是在爭執什麼。

藤吉皺了皺眉，心裡的不安越來越濃，她從床上爬起來，緩緩走向房門。

她打開門，走到客廳的入口，然後，她看到了。

陽菜正抱着守屋，嘴唇緊緊貼着守屋的唇。

那一幕像是一把利刃，狠狠刺進藤吉的胸口。她愣在原地，雙腿像是被釘住了一樣，無法動彈。

她的視線模糊起來，耳邊嗡嗡作響，彷彿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崩塌。

守屋被嚇到了，她用力推開陽菜，轉頭看到藤吉站在門口。藤吉的臉色蒼白如紙，眼中滿是震驚和痛苦。

守屋的心猛地一沉，她突然想起藤吉曾經說過的話…

「我總覺得陽菜看你的眼神不對勁。」

那時她還笑著說藤吉想太多，可現在，這一切竟然成真了。

「かりん！」

守屋想衝過去解釋，可藤吉卻後退了一步，像是害怕被她觸碰。

藤吉看着守屋，又看了一眼癱在沙發上的陽菜，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下來。她感到自己的心在滴血，痛得幾乎無法呼吸。

「かりん，不是你想的那樣，陽菜喝多了，她突然…我沒想到…」

守屋急忙解釋，聲音裡滿是焦急。

「沒想到？你沒想到她會吻你？還是沒想到我會看到？」

藤吉終於開口了，聲音沙啞得像是從喉嚨裡硬擠出來。

守屋從未見過藤吉這樣的眼神，滿是痛苦，失望和絕望。她張了張嘴，想說些什麼，可藤吉的淚水讓她所有的話都哽在喉頭。

「我早就跟你說過，我說過她對你不一樣，可你總說是我多想。你說她只是朋友，說我應該信任你。可是現在呢？你讓我怎麼相信你？」

藤吉的聲音越來越低。

守屋感到一陣刺痛，她知道藤吉說得對。

她確實忽視了藤吉的感受，確實沒有正視陽菜的異常。她想上前抱住藤吉，可藤吉卻猛地轉身，跑回了房間。

「かりん！」

守屋追過去，可房門在她面前重重關上，發出一聲沉悶的巨響，像是在宣判她們之間的裂痕。

藤吉靠在門後，淚水像決堤的洪水般湧出。

她捂住嘴，不讓自己哭出聲，可心裡的痛卻怎麼也壓不住。

她腦海裡反覆閃現剛才的那一幕，陽菜吻着守屋，而守屋就站在那裡，像是默許了一切。

她感到自己像是被背叛的傻瓜，所有的信任和愛情在這一刻化為烏有。

她想起這些日子以來，她是如何強忍着不安，試圖相信守屋。她甚至說服自己，陽菜只是暫住，不會改變什麼。可現實卻狠狠打了她一巴掌，讓她明白自己的天真有多可笑。

藤吉滑坐在地上，雙手抱住膝蓋，淚水滴落在地板上。她感到無助，憤怒，又無比絕望。

她愛守屋愛得那麼深，可這份愛卻讓她傷得如此徹底。她開始懷疑自己，懷疑這段感情，甚至懷疑守屋是否真的愛過她。

客廳裡，守屋呆呆地站在門外，手懸在半空，卻不敢敲門。

她知道自己錯了，錯得離譜。她沒能保護藤吉，沒能給她足夠的安全感。

她想起藤吉平時溫柔的笑容，想起她們曾經的甜蜜時光，心裡像是被撕開了一個大洞。

陽菜還在沙發上，像是睡著了，對剛才的混亂毫無知覺。守屋看着她，突然感到一陣怒火。

她不知道該怪陽菜，還是怪自己。

她只知道藤吉的痛苦是她造成的，而她不知道該怎麼彌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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藤吉在房間裡哭了很久，直到眼淚流乾，嗓子沙啞。她站起身，開始收拾東西。

她無法再待在這裡，這裡的每一寸空間都讓她感到窒息。她打開衣櫃，胡亂塞了一些衣服進背包，然後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向門口。

守屋聽到動靜，猛地抬起頭，看到藤吉提着背包走出來。

「かりん別走！我們談一下。」

她慌了，衝過去攔住藤吉。

藤吉停下腳步，看着守屋，眼裡已經沒有了溫度。

「談什麼？談你怎麼被她吻了？還是談我有多蠢，竟然相信你？」

藤吉的聲音冷得像冰。

「我沒想到傷害了你，我愛你，我真的愛你。」

守屋的眼淚也掉了下來。

「愛我？如果這就是你的愛，那我寧願不要。」

藤吉冷笑了一聲，眼淚又湧了出來。

說完，她推開守屋，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公寓。

守屋看着她的背影，感到一陣天旋地轉。她想追出去，可雙腿像是灌了鉛，動彈不得。她只能眼睜睜看着藤吉消失在夜色中，心裡的痛楚像潮水般將她淹沒。

藤吉走在街頭，夜風吹過她的臉頰，帶走最後的溫暖。

她不知道要去哪，只知道自己必須離開。她感到自己像是被掏空了一樣，什麼都不剩了。守屋的影子還在她的腦海裡，可那個影子現在只會讓她痛。

她停下腳步，靠在一棵樹旁，低頭看著自己的影子。

「為什麼是我…為什麼要讓我看到…」

淚水又一次模糊了她的視線。